和平鸡2362-

文不能测字 武不能防身

【章海】银河横卧的献唱(一)

/嚎了八百年的乐队AU,总算写出个开头

/帅哥贝斯手老章鱼x年轻气盛主唱绵

/不好意思,我真的菜。


  Bob突然惊醒了,一额的冷汗,顿将他拎着衬衣领子扔回几十年前的记忆中去。




  他失落又懊恼地掀开被子,有点冷。他头上还戴着歪角的睡帽,就那么开了一盏昏黄的台灯,坐下写一封信。




  他要寄给Mr.Krab,寄给Sandy,寄给Pearl和Patrick,问问他们最近可好。Bob今年34岁,有着稳定的工作和收入,不再玩音乐也不搞艺术,养了一条大金毛代替巡演过程中生生耗死的Gary。按说生活是平平淡淡的了,可他心底的沙滩总深埋着一个名字。




  




  Space’s Bill当时已经濒临解散,主唱病重,再也开不了口唱歌,鼓手撂挑子走了,比赛中连连失利,接不到演出也没钱出唱片。支离破碎的几个人几把琴几张鼓几首歌,曲儿难懂又晦涩,在乐队横行的年代迟迟不火。




  Squid,贝斯手兼作曲,一条油腻又颓废的二十出头老章鱼,像小老头,除了上台就没打起过精神,还曾多次被公园边扎堆的混混当成大麻供应商。




  Pearl,女吉他手,以前为了男朋友(也就是跑了的鼓手)入摇滚圈玩乐队,后来他出轨甩了Pearl,她干脆自己留了下来,彻底成了个疯里疯气的摇滚女青年。




  Mr.Krab是当时唯一肯聘用Space’s Bill的酒吧老板,酒吧生意不好时就去兼职给那帮小子做乐队经纪人。其实不是他有意聘乐队的,是Squid自我介绍时咬字不清,而Mr.Krab只听见了“Bill”一个词。总之是他给了乐队第二次生命的,那场演出结束Pearl自己蹲在他们员工休息室哭。他问怎么了,Pearl说谢谢你。




  演出后台Squid碰见了一张熟面孔,之前在台上就经常看见他,应该是乐队的一个小粉丝吧,他们的表演,他几乎场场都在。今天在台下他看上去非常失落,大概是因为今天主唱Mermaid Man来不了,而他们几个又丧得要命,整场都是低气压。他脖子上挂着工作证,见到Squid时眼睛都亮了。小粉丝激动地对他说:“Squid!是你吗?我本来是MM的粉丝,但每场我都有注意到你的贝斯,简直帅爆了酷毙了——今天你们说MM病了,怎么会这样呢,我还以为他经常健身非常健康呢!Squid我除了MM,最喜欢的就是你了!你好帅——”




  Squid道谢后就离开了。他默默把贝斯靠墙放在角落,把一身刺儿的皮衣脱了,到吧台想点杯喝的。他弹得有点儿渴,身上又没什么钱,可能运气好了会撞上好心的调酒师送他那么一杯水割。




  在垂眸的间隙,他一晃眼又看到了方才的小粉丝,这次他瘦小的身躯正钻进狭窄的厨房。而后Squid便听见一段儿熟悉的旋律,承载与有些沙哑而聒噪的嗓音穿透黑暗和五光十色。




  那是他们的歌,Squid写的歌,曲名是Mobius。他想起没有光的两居室里他住着,点不起火,灯过了水发出滋滋的响声。Pearl勉勉强强填上了词,那时她还在为爱情写歌,拿到了曲子后和男朋友坐在广场边,她写了一整天,男朋友就硬是喂了一天的鸽子。喂着喂着面包就进了Pearl的嘴,还有摇滚风恋爱的烟味儿,她的小鼻环磕在他的耳钉,烈火烧出了一首无尽的远歌。




  而厨房里的那个声音几乎将情绪还原到了极致。Squid细细听着,忘了他点的酒水,他倾身而起穿过人潮挤进Staff only的小厨房,有些急切地问那个矮矮的小青年:“呃,你想做Space’s Bill的新主唱吗?”




  




  肮脏淌着水,飘着潮湿的地下室味道的车库里,新主唱先生拘谨而兴奋地坐在一个木柴箱上,Squid叼着烟半天打不着火,Pearl抱着琴断断续续地弹出几个和弦。Squid的脸色有些阴沉,似乎他向来如此。很少有什么事能让他露出笑容,而更多见的则是讽刺的讥笑与挑衅。他说话含糊不清,大概是连嘴也懒得张,就像此时他狠狠地把打火机往地上一扔:“自我介绍一下,Squidward。我是弹贝斯的,顺带作曲。”




  Pearl随手把拨片扔进练习吉他的琴板:“我叫Pearl,吉他手。”




  于是小主唱也清清嗓子开了口:“SpongeBob。我喜欢吃蟹堡配可乐,喜欢听Space’s Bill的歌,喜欢在雨后躺着看星星,喜欢抓水母,喜欢练习开车——”




  最后两个字他拖的声音很长,久久回荡在空旷的车库。Squid没有说话,倒是吉他手拎起琴颈把吉他翻转过来,尝试着各种角度想把拨片倒出来:“那你唱一个听听。”




  Squid猛地看向她:“我说他没问题。”




  Pearl无奈地一笑,啪的一声把小东西拍了出来。“我相信你,但我想跟他配合一下。”




  于是她重新把吉他架在腿上,弹出了她最喜欢的那首歌的前奏。Bob马上就听出来了,他再次清清嗓子——




  “我不需要靛蓝色的梦




  只是等待一艘远处来的船




  船上的水手 都来自我没听过的城




  讲着一床冬日海上的银河”




  Squid露出了一种从没人见过的温和的神色。这段歌曲让他想起往事,在旧城的故事,而他忘记了现在的自己置身最底层的世界。




  Pearl即兴加了一段儿指弹,她已隐隐听出Bob在乐队的未来比MM可期得多。这首Ship From Universe在Bob口中成了另一个立体又缠绵的夜间故事,像在热闹而眩目的飞行里,来自舷窗外的打碟。




  先前她不知道这个偶然发现的小家伙到底哪里打动了Squid,但她现在懂了。Bob也许生来就适合摇滚,他一开嗓,世界都要倾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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